感受日记9:又勇又怯

杨千嬅和容祖儿都是我很喜欢的港乐女歌手。有一天在b站逛,看到一个up主把她俩的《勇》和《怯》剪到一起,在简介里写:“其实喜欢一个人,就是又勇又怯的。”

当下我就觉得妙绝。稍微听一些粤语歌的人都会知道,港乐作词人里有两个“伟文”,填了无数首让人肝肠寸断的词。《勇》是Wyman作词,讲的是一段别人都不赞同看好的恋情,配上千嬅真性情的声音,会觉得那种执拗恰到好处,而且在坚定之中隐约能感觉藏着柔软。而《怯》是夕爷作词,讲的是恋人未满的单恋心事,Joey把这首歌唱得很少女,明明在说害怕,却从头到尾地雀跃,即使只听声音也能想象到那种克制不住的荡漾神情。

《勇》的结尾说:“我没有温柔,唯独有这点英勇。”其实不是的,我本来温柔得几近怯懦,我本来只有“渐软的双臂”,脆弱和我一线之隔,只不过为了你,却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去闯。《怯》在最后点明:“怎么我会兴奋狂热,什么都想,什么都怯。”怕“失恋”之前,其实我已经在幻想“初吻”,你走近一步,我就一脸痴笑脑补完余生,末了还要劝诫自己冷静。

“勇”是因为担心抓不住就扑空,因而生“怯”;“怯”是因为我想要更多,按捺不住心中的“勇”。我实在是太喜欢这种细密的心思了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拧巴了,以至于我会觉得恋爱里最有趣的部分,甚至都不是那些浓情蜜意的时分。最有趣的应该是像《勇》里那样,因为不被认可而变得坚强,因为触不到所以更加伸长了手臂,因为喜欢一个人这件事情而飞速成长,撞了南墙头也不回,冲过千军万马也要保护心里的光。或者应该像《怯》里说的那样,在前进与后退之间犹豫试探,猜测对方的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语,是在释放信号吗?会太过火吗?努力克制表情,找准机会就偷笑,失落和甜蜜交织混杂,让人觉得日子停在单恋时光也不错。

或许我是飞蛾转世吧。好难分清楚热爱的是火光,还是自己追逐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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