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步高老师《唐宋词鉴赏》课上读到押入声韵的词,突然发现自己不会读“监狱”的“狱”,“欲望”的“欲”,想了老半天是rou还是you还是别的什么。
前阵子看方言听写大会,说长沙话里w开头的零声母字都会变成m,比如蚊子——>闷子,晚叔——>满叔,就觉得不对,我一直以来都会说“晚上”啊!今天偶然看到长沙话词典里有个“夜瞎子”注解是“晚上”,突然就明白了。长沙话在变,长沙人也在变。新一代长沙人在离老长沙越来越远。
就比如我已经不知道打石出子,红漆马桶,海式撩天,冷火秋烟是什么意思。我会把习惯的惯念成灌水的灌。我分得清nl,太分得清nl了,过连是过年了,里改杂化生子是你改杂化生子了。我没有办法完整地唱完月亮粑粑的童谣。牵羊卖羊的童谣只记得前四个字。不再有长沙小伙伴再跟我玩抬人游戏,喊轿古记古轿。我不再是一个哭脸巴,没有人对我唱羞羞羞刮猪油。甚至可能我屋里崽(如果有的话)也不再会指着八筒大吼“mia黑的八砣!”。
我其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长沙人。怎么到了北正街要被拆的时候我才知道有它呢。怎么到了橘子洲烟火不再放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过一次呢。怎么会这么喜欢长沙方言却从来没去过湖南大剧院听方言相声呢。怎么会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化龙池是干什么的呢。
长沙,今夜请容我在你怀里哭泣。就算我已经不是那个五岁的孩子,那杂按下电话对听筒那边的人怯懦地用稚嫩的长沙话说“我怕鬼,我怕黑。”的小粒子。
王满哥你好!突然发现其实很多长沙的老东西我还是知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