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世纪中国歌曲发展史虽然是门大水课,但也有很多真正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。
我跟前半个世纪那些群众歌语录歌颂歌大概是没有什么缘分,只有邓丽君《何日君再来》和李谷一《乡恋》两首歌,去掉了那些政治的苦难的东西,又还没被如今这样飞驰的年代挟持狂奔,听起来格外动人。
气声唱的是人最深处的感情。社会变得开放了。但中国人又是慢节奏的。
音乐老师明白语言的转换,本以为不可名状的玄妙的感觉,原来也有有板有眼有理有据的描述和解释对应它。
从前日子的确过得很慢,歌词里一个个字都被拖得很长。而慢最能包孕含蓄,含蓄并不是保守的代名词,反而它真实得毫无保留。
用相比计算机太慢太慢的笔写时间跨度上很长很长的文章,把很小很小的相思,藏进很大很大的纸的留白里。不过是欠身之余捕捉了窗外漏进的流光,就能愉快很久很久。
鲜活的生命停下脚步,敞开了向你,你心痒了起来,却又因倦意迟迟不愿挪开。仿佛停滞的风景里暗藏了躁动的心,绝美。
风一吹,飘下零星几点秋,落在心上,就成了诗。诗人绝望地写:太阳每天都是新的,可我讨厌。诗人自信地写:热爱生命。相信未来。诗人在写,敞开了写,因为诗大概是最接近心的语言形式,也是最贴近时代的小古灵精怪。
怎么这么巧,你刚好也忘记,你眷恋的枝头,我们齐齐落地,变成沉默的词,等待风,在空中把我们缀连成诗。
然后,世界敞开向我们,极慢,甚好。
这时有人用气声柔柔地说,微积分明天期中考。嗯,好。
= = 你文章的重点永远都是最后一句